无冕船长
邹少男
十七年前来美国不久,我学会了使用美国的钓鱼器具钓鱼,这些渔具与国内的完全不同。开始是站在河边钓鱼,很快就被来往穿梭的各式钓鱼船所吸引。船上的钓手挥竿动作潇洒渔获可观,于是也产生买钓鱼船的念头。女婿知晓我的心思后,很快就安排时间带我去一百公里开外的卖船处。经反复思量、比较,乘心如意的买了一条长14英尺,船尾宽5英尺,定员4人的钓鱼船。船系铝合金材质,船底及多数部位是双层结构,电焊接缝,工艺精湛。船是放置在有两个轮子的拖架上。
现场又买了一部2马力的汽油发动机装在船上。女婿把拖架挂在汽车后尾拖船回家。后来发现在海湾里钓鱼,2马力的发动机是“小马拉大车”,两年后更换了一部10马力的发动机,“车马”匹配。根据需要又陆续配备了电马达、声纳探鱼器。
我在女婿示范、指导下,很快就掌握了开车拖船,尤其是拖着船向后倒车的要领和技巧。汽车与船拖架的结合,是把船拖架上的牵引勺扣在汽车尾部安装的牵引球上,再插上锁纤。两个结合部处只有鸡蛋那么大,倒退时保持汽车、船拖架垂直一条线倒退,并下到河里,不是一件容易事。我很快掌握了,甚感心慰。
我曾一个人下水钓过鱼,也曾分别与老伴、一位年轻人,两个人下水钓过。后来老伴不想钓了,年轻人自己也买了船。我就与老年朋友老李、老徐一起钓鱼,并很快结成钓鱼铁三角,缺了谁钓鱼都觉得没意思。
在船上我坐船尾,负责操纵油、电两部马达;掌控停船和开船的时机;观察声纳探鱼器,及时通报水深,鱼在水中各层次的深度、密度;开船与停船时,指令起锚、抛锚。老徐坐船头,负责抛锚和起锚;船下水时牵着船的缆绳,保证船停在码头的恰当位置上;船上岸前要手持钩秆,使船稳妥的停靠码头。老李坐在船中央,负责使用操网,捞取上钩离水的鱼;观察附近钓鱼船的钓法、使用的诱饵及渔获,以便及时学习人家的经验。
一生中我曾当过不少“长”,如学习组长、班长、少先队长等,却没当过船长。看当下我的职责,那就自命为船长吧,当然是无冕船长啦。
在悠哉悠哉的钓鱼过程中,我们三人之间总是玩笑不断。只要抓住谁的一件小事就开始调侃。如老李在连续多次鱼上钩了,摇轮收鱼过程中鱼却脱钩跑了,我们就说他突发善心,故意放跑鱼。开钓后较长时间没有人上鱼时,我“指责”说他俩是在怠工,他俩竟说你不上鱼我们怎敢抢先上鱼啊!
2023年4月27日